一颗深阳

BC本命,FOB狂热痴迷中;欧美粉,食性杂XD

Patrick对Pete悄悄说了五次“Thanks,Pete”,一次他让全世界都听到了(二)

猴年好!XD




     


          American Bunny/American Psycho  




 Summary:“Thanks,Patrick.”




他在一片混沌中醒来。
周围很黑,空气浑浊得像是把十几个恶囚关在一处十天十夜之后的气味,血腥压不住恶臭,恶臭中又有让人恐于细思的腐烂。他猝不及防地扣住口鼻但窒息带来加倍的痛苦,他徒劳地抓挠着胸腔,持续的干呕也停不下蠢蠢欲动的肺收缩扩张的欲望。忽然,一束蓝得发白的光撕裂所有黑暗,暴盲的眩晕席卷,滴血般的红光又铺天而来,强烈的红蓝光交替闪烁,最令人头痛欲裂。他想呼喊、尖叫、拔腿逃离这甚于地狱的鬼地方,然而尖利得夸张的荆棘带着倒刺又从地下蜿蜒爬出,蔓上他的脚踝、刺进他的膝盖。鲜血淋漓喷洒,他寸步难移。
他甚至不知道这一切从何而起,就已经绝望地匍匐在地了,而耳边依然回响着永无休止的诟骂蜂鸣:“You are nobody!""Freak!""Non sense!""Go to hell !"
悲哀到绝望的感觉莫过于,你四处求援之时,正是无人回应之境。
三头犬的脚步渐响渐进,巨大的阴影已全然笼罩在了这个曾经在镁光灯下汗水耀眼如钻石的男人身上。
昔日踌躇满志如他,正跪地祈祷死神的镰刀快一秒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快一秒放他离开这真假莫辨,虚实不分的鬼谷深渊。
当痛苦和虚假成了唯一可感的真实,死亡,将是身处炼狱之人心心念念的、能帮他逃出生天的那一根晶莹蛛丝。
战栗,颤抖,苦等,坠毁。生命的火光眼看着要低到污泥里,揣着壮志的心马上要碎散在狂风中——忽然,仿佛是上帝终于睁开了眼,用他的的金手指按下暂停键,然后轻巧地向左一滑,调台般地让时空骤然改换——瘴气尽无,闪光瞬灭,轰鸣骤停,荆棘落荒而逃,刚刚试着吞噬他的泥沼倏忽化作坚实的地面,把他完璧归还;三头犬的阴影被打散,消逝在这一片永夜般的静谧中。
一切忽又归于黑暗。
无尽的虚空中传来一声渺远的呼喊。
不是来自上帝的感召,也不是来自撒旦的诱唤。
奇迹般地,他重获了操控一根手指的力量,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死死扣住身前的地面,像是斗兽场监牢里的战士,在生死文书上为了他的自由画押,孤注一掷。
又是一声呼喊,黑暗的尽头似是出现了一个细小的白点。
此时他已经能用双手拖着整个身子向前了。不在意一双能在四弦上引起万众狂欢的手是否已经血肉模糊,他只想向前。
又是一声呼喊,白点扩展成一片光斑。
他成功夺回支配神经的主权。
又是一声呼喊。光斑仍在继续延展。
他如同一个在沙漠中踽踽独行,干渴已百里路程,蓦然发现不远处有一泓冒着汩汩清凉的泉眼的旅人,踉跄着急切地向前,几乎同手同脚,疯疯癫癫。
又是一声呼喊,那光芒已闪耀不可逼视!
纵身一跃!管他对面是岩浆死海还是羊绒软垫!
他想起来了,那声呼喊他再熟悉不过——



他醒了。
然后又十分后悔自己张开了眼睛——What the…他的眼皮简直是嵌着粗盐的砂纸,眼球每一次细微的转动都该死地剧痛。晶状体寻找着它的焦距的时候,听觉溜回了大脑,某种滴滴的无趣的声响*在这片纯白色的天堂里回荡。视觉归岗,wow,他惊奇地发现自己上方有无数个稍嫌干瘪的小气球*和自己的手臂、手掌相连,他的口鼻上还浮动着一片绿色*——那是什么?面具吗?天堂的新风尚?视线慢慢悠悠地下移,当触及到那个毛茸茸金灿灿的不明物时,他神经质地屏住了呼吸(那个面具里居然有空气喷出来!),天哪!那是天使吗?!他有些惶恐,不明白为什么有一只把头顶对着自己的天使趴在身边,他是睡着了吗?不不不,他没有翅膀,又白得反光,或许是圣母手里抱的那只羊羔?羊羔还是兔子?但是兔子为什么长着见鬼的金毛?
这太疯狂了,脑子里像是有五十只猴子手拉手联欢还有一百只大象穿着草裙跳踢踏舞,正在他天人交战之时,那个毛茸茸金灿灿的不明物像是感到了什么,肩颈微微抽动(但是头依然埋在自己的臂弯),接着就把手摸索着扣上他的,似乎这个动作已经做了千千万万遍。
他又一次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被握住的手指却自作主张地弹动了两下。忽然,就像是有人大喊了一声“芝麻开门”或者是踩到了什么神奇的机关暗道,“唰!”不明物突然就毫无征兆地直起了身子,顶着一头毛茸茸金灿灿,无声无息地死盯住他。
他对上帝发誓,要不是他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用来胆战,他一定能被吓得窜起来,很可能还伴着一声女人似的尖叫。好在他看到了那个不明物的眼睛,红红的,可以确定他是一只兔子了。可惜那兔子的眼睛周围一圈浓重的黑青,在脂白的肌肤上分外抢眼。他在心里吐了吐舌头,心疼起圣母对于宠物的审美来。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对着我?震惊、茫然、狂喜、愤怒、憎恨怎么可能在三秒里,从同一双眼眸中全数奔涌而出?他看着那双通红而疾速颤动的的眼睛,开始新一轮的困惑。
他正怀疑着自己的眼睛,下一秒、他甚至都来不及闭眼祈祷兔子打人不疼,一只筋骨毕凸的拳头就怒不可遏冲到他的眼前。万幸,拳头在他鼻梁上方半厘米的地方改变了主意,让他头下的枕头替他挨了这雷霆万钧的一下。
他新一轮的惊恐还没过去,打人的兔子却把整个身体伏了上来。接着,他清楚地感到有微凉的液体一连串地坠在自己的脖子上、锁骨上,又顺着肌肉滑落下去。他猜下面一定聚集起了一汪小水塘。
“You jerk! You fucking idiot! How dare you!! How dare you did that!!! God damn you really really freaked me out !!
Oh,No,no,no,thanks hell...No ,thanks God...You're back,you're still alive...
You,you...damn,Pete ...For gods sake talk to me,say something ...Please...Can you hear me? I'm begging you,just,don't,don't ...leave me along ."
他,Pete Wentz,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如此强烈的歉疚和后悔的狂潮冲击包围,他决心,再也不一口气吃那么多小药片了。
否则他还会像现在这样,没有力气把那只从地狱里拉他出来,而现在浑身都在剧烈战栗的小兔子拥进怀里赔罪。
再也不会了,他发誓。





TBC. 





1、灵感来自老大人生极其低谷的一段时期&自己做手术的一次经历。精神世界的描写都是基于自己的经历,但是精神类药物服用过量后的感觉我真的不清楚啊_(:3」∠)_




 2、*分别是监测仪、点滴袋、氧气面罩,这篇乱乱的,希望可以读出来_(:3」∠)_ 




3、金黄色头毛的Pa请自动带入solo时期的形象!Blingbilng~ 






因为对同一支乐队的爱而遇到你们真是太棒啦>3< 祝各位猴年赛雷(不对) 


猴年大吉,阳阳爱你!//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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